问:许多人会认为那是一个困难的抉择。但你却处之泰然,你觉得是为什么呢?
答:也许在美国这是一个困难的抉择,但在世界的其他许多地方就未必了。美国是以金钱为中心的,每个人都重视钱,这当然也有好处。
但在芬兰就不一样了。那里的文化背景下,成功是值得赞赏的,但你也欣赏别的东西,也许更多一些。比如说我的家族就很重视学位。他们认为学习是重要的,他们并不太在乎钱。
3. Linus 2.0
问:围绕着你在Transmeta的工作有着重重的谜团,能给我点提示什么时候可以真相大白吗?
答:不行。也许明天就可以,也许得等15年。
问:是Transmeta找你还是你找Transmeta?
答:双向选择吧。我认识一个瑞典人,他在Transmeta工作。他到了赫尔辛基呆了一天和我见面,那时我说:“总算可以毕业了。”,因为那时我已经几年没有好好放松了。然后他就问我是否愿意去 Transmeta,然后我和他的老板谈。一周之后,1996年的秋天,我就坐飞机到加州来看。
问:我理解你不能透露和工作有关的事情,但是可以告诉我这份工作哪一点让你兴奋吗?
答:部分原因是那时我已经在Linux上干了6年,也希望有一些别的东西。我可不想在一根绳上吊死。我不希望Linux是我生活的全部,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本身就能激励人的东西。而且,小公司人情味比较足。还有,涉足一些世界上没有其他人涉足的领域也让人兴奋。
问:那些东西和Linux无关吧?
答:他们在内部就用Linux。我每天都用。他们也欢迎我在Linux上面的工作。一方面是因为公关效应,另一方面是因为内部也用得上。
问:但你在Linux上的工作是没有报酬的。许多人奇怪你怎么会花这么多时间在没有钱的...
答:即使是那些无法想象世界上有人做事会出于兴趣的人--那种人是挺可悲的,但也是有这样的人,我也可以向他们解释:10年之后Linux要是真的一帆风顺,我就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了,就象在银行存钱一样。这不是我的目的,但可以这样告诉那些除此之外就无法理解的人。
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,在做自己乐意做的事情。而且我也不用活得特别惨,因为程序员的待遇并不差。
4. 时间就是一切
问:你对资本主义的看法很有趣。看来你也相信自由软件的一些观点,但也不反对为软件和服务收费。什么情况下收费更合理,什么情况下免费更合理呢?
答:收费总是合理的。但当我开始时,我无法使用商业软件,因为它们太贵了。Linux存在的部分原因就是,我不希望任何人再陷入那种境地--这就是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。但同时我也不认为收钱就有错。
我并不反对钱。钱是个有趣的概念,但你必须选择最重要的东西?Linux好就好在,如果你是一家公司而且愿意付钱买一年365天,一天24小时的服务,你也得付一大笔钱--即使在Linux上那也是昂贵的,但如果你是一个穷学生,或者在第三世界国家,也许Linux会带给你接触一些新鲜事物的机会。
问:Linux发展的速度或者Linux发展的方向曾让你始料不及吗?
答:去年的事情也是经过一定酝酿过程的。在某种程度上,当一个公司决定支持Linux后,其他这么多公司会纷纷响应,这是让人吃惊的。不过,我从来没有在家里看得合不拢嘴,除了“哇”以外就说不了别的,我的反应更象是“嗯,够酷的,真的发生了。”
问:是不是可以说Linux很好地把握了时机?
答:Linux的成功是时机、需求和市场机会的组合。比如,Linux刚刚开发时,人们没有CDROM。Linux 面世后一年,CDROM就随处可见,于是突然就有了一种高性能价格比的商业化发行Linux的可能。所以,时机确实很好。Internet也是一个大好机会。Internet流行起来之前就已经有Linux了,但网络的基础架构一旦建立,Linux确实也或多或少地从中得益。
问:我还觉得从微软那方面的事情发展来看,Linux的出现也是恰逢其时?
答:出于公关的原因,司法部的起诉变成了一个对付微软的大聚会。两年以前,没有人质疑过微软,大家认为微软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。人们崇拜微软:大公司,成功,大把赚钱,人们觉得那就是美国梦。司法部的起诉的一个结果是,一些原先喜欢微软的人现在改主意了。
5.开发源码是民主
问:而且他们现在也知道除了微软以外还有别的选择?
答:你提到的这个事实意味着,突然之间你开始注意到有别的选择。以前人们并不寻找其他选择。现在,即使你不从Windows转到Linux,或者作其他的大改变,你还是会说:“看来微软说的东西还得想一想” 我认为这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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